中斎は先づ洗心洞箚記七十五條を抄録し、間(はざま)生に託して、之れを佐藤一斎に送り後又更に刊本を送り、其批評を請へり、
其時中斎が一斎に寄するの書 頗る参考に供すべきものあり、因りて左に之れを掲ぐ
摂州大阪城市吏致仕大塩後素、再拝白一斎佐藤老先生、
僕 雖未獲仰眉宇聴馨咳、吾郷間某曾伝先生愛日楼集、以投諸僕、僕荘読之、乃知先生学深乎淵水、先生文粲乎星辰、而不悖於素聞矣、既又読祭酒林公序、因復了先生之閲歴、与先生之不遇也、慕而悲之、悲而慕之、孰知僕志在乎先生哉、
然而不投足門下、負牆請教、何耶、是不惟山河相隔、嘗縛吏役絆簿書、寸歩尺行、不能恣致之也、故徒翹跂耳、而僕今乃辞職家居、如宜東行侍凾丈自在然、
然而不能遂其事、又何耶、以私讐充斥乎州内外、蠖屈乃俟時、而終無其時、則聞先生年既踰六十、而僕雖四十又一、体孱病多、安知無失遭遇之期哉、
然則憾無加焉、故略告僕志於未一面之先生、以乞教、夫僕本遐方一小吏矣、只従令長之指揮、而抗顔於獄訟【竹/垂】楚間、以保禄終年、無他求可也、
然而不従事于此、而独自尚志以学道、不容乎世、而不愛乎人、豈不左計乎、吁知僕者、憫其志、不知僕者、以左計罪之宜矣、而僕之志有三変、
年十五、嘗読家譜、祖先、即今川氏臣而其族也、今川氏已後、委贄于我神祖、小田原役、刺将于馬前、而賞之以御弓、又錫采地于豆州塚本邑焉、当大阪冬夏役、既耄矣、不能従軍以伸其志、而徒戌越後柏崎堡而已、建後、終属尾藩、而嫡子継其家、以至于今、季子乃為大阪市吏、此即我祖也、
僕於是慨然深以従事刀筆、伍獄卒市吏以恥矣、而其時之志、則如以功名気節、欲継祖先之志者、而居恒鬱々不楽之情、実与劉仲晦未得志時之念亦奚異、而非謂器比焉也、
而父母、僕七才時、倶沒矣、故不得不早承祖父職也、
日所接、非赭衣罪囚、必府吏胥徒而已、故耳目聞見、莫不栄利銭穀之談、与号泣愁冤之事、文法惟是熟、條例惟是暗向者之志、欲立而不能立、依違因循、
年踰二十、吏人未嘗有学問者、故雖有過失、無益友誡之者、其勢不得不発欺罔非僻驕謾放肆之柄也、而無是非之心非人、竊自問於心、則作止語默、獲罪於理者蓋夥矣、要与在笞杖下赭衣一間耳、而無羞悪之心亦非人、治彼罪也、則不可不治已病也、治病奈何、当従儒以読書窮理而後愈矣、故就儒問学焉、於是夫功名気節之志、乃自一変矣、而時之志、則猶以襲取外求之功、望病去而心正者、而不能免軽俊之患也、乃与崔子鐘少年之態適相同、而非謂材及焉也、而夫儒之所授、非訓詰必詩章矣、僕偸暇憤習之、故不覚陥於其【穴/果】曰、而自与之化、是以聞見辞弁、掩非飾言之具、既在心口、而侈然無忌憚、似病却深乎前日矣、顧与其志径庭、無悔乎、於此退独学焉、困苦辛酸、殆不可名状也、
因天祐、得購舶来寧陵呻吟語、此亦呂子病中言也、熟読玩味、道其不在焉耶、恍然如有覚、
庶乎所謂長鍼去遠痞、而雖未能全為正心之人、然自幸脱於赭衣一間之罪矣、自是又究寧陵所淵源、乃知其亦従姚江来矣、而我邦藤樹蕃山二子、及三輪氏之後、関以西、良知学既絶矣、故無一人講之者焉、
僕竊復出三輪氏所翻刻古本大学及伝習録坊本于蕪廃中、更稍知用功乎心性、且以喩諸人、於是夫襲取外求之、志又既一変矣、
而僕志遂在以誠意為的、以致良知為工焉、爾来不瞻前顧後、直前勇往、只尽力于現在吏務而已矣、以是報君恩、報祖先、而報古聖賢之教、不敢譲於人也、不意虚名満州県、因思未有実得、而虚名如此、是乃造物者之所忌、故決然致仕而帰休矣、非徒恐人禍然也、是時僕年三十又八矣、
而今乃専養性于小窓底、反観内省、改過遷善、惟是務、然以無良師友故、恐弛其志於五六十、矣、是僕之日夜所憂也、自今如何下功夫則其志益堅立、而心帰乎太虚矣、先生亦服膺良知学者、
僕因自知人如東行以其道願相見、則不以夫子之待孺悲者待僕、故裁是書、告自而乞教便如此、其簡率則請勿罪焉、且社弟輩、梓僕箚記、以蔵家塾、畢竟代其転写之労耳、不敢示大方也、
然僕志亦在其中幸以間某頃寓大府司天台、託斯人以呈箚記二冊于左右、暇日賜覧観、而彼此但垂教喩則幸甚幸甚、
祭酒林公亦愛僕人也、先生寓其邸、故当聞知焉、冀先生覧後、復転呈諸林公、林公亦賜一言教、以共陶鋳僕、則愛僕之誠、敢不感、而僕為求知于人、非云云也、伏先惟先生鑒其文、而厚其志、謹再拝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