昇平二百有余歳、上下無事、而天下不可謂全無弊也、文政十丁亥之
歳、廼吾官長高井公莅任之七年也、是歳之夏四月、公命余補索耶蘇
之邪党於京摂之間以窮治之、不日招伏就焉、公申呈之府、府聞
之于東都憲台、経三年之久而発落矣、妖邪煽誘庶民之害、於是乎
稍息、十二年已丑春三月、公又命余糾察猾吏姦卒与豪強、潜通隠交、
以蠹政害人者、而其所汪連、及要路之人臣僕、歴世之官司非不
知之、蓋有所怖且憚而遁之歟、若爾不憂世思民之甚者也、余
感公之忠憤、終置禍福利害於度外、潜図密策、施疾雷不掩耳
之遺意、以摘其伏発其姦、魁首自刄、余党各就刑于藁街、極死
者若干人、挙其贓、有三千金、皆是民之膏血也、散之以肇建振
恤煢独之法、姦猾蠧触庶民之害、於是乎又漸除、而無告人亦庶幾
蘇息矣、十三年庚寅春三月、公又命余沙汰浮屠之汚行、夫不与検
束浮屠、幾年于茲、故肆然犯婦女食魚鳥焉、甚於不頼之年少、
其羶腥汚穢、挙邦皆然矣、不徒此一方也、若急理之、則必不堪繁刑、
故敷訓戒之令、既及再三、終逮捕其不悛者猶数十人、尽流竄海
島、使与邦人不歯、僧風於是乎一変矣、且京兆南都界浦亦風靡、其
官司各黜貪餐吏、誅姦邪僧、無皆不出于公之後、然則公之挙、
諸衙之嚆矢也哉、而公年垂七十、其秋七月上養病之疏、而未允、
嗚呼余齡則三十有七、職則微賤、而言聴計従、関大政、除衙蠧、鋤
民害、規僧風、豈非千歳之一遇乎、而公之進退乃如此、義不得
不共棄職以招隱、而観陳眉公読書鏡所載、包明之於陽岐王也、不
顧妻子之飢寒、弃職不往於汪公徹之府、則余雖俗吏、読聖賢之
書、従事良知之教、能無感于心乎、将見公之去而混樵漁之伍、
故賦招隠之短篇、
昨夜閑窓夢始静、今朝心地似僊家、
誰知未乏素交者、秋菊東籬潔白花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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